車來人往的馬路上格外奔忙
鄉下人除了打工就是土里刨糧
村里一個生來就有殘疾的孩子
無法外出也不會種田他的父親交給他一群羊
從此,村外,路邊你天天看見一個孩子
領著或趕著一群不大不小的羊
有時候他懷里抱著跟不上的小羊
有時候他手里拖著受了傷的老羊
一群羊風里來雨里去就像地里的莊稼
漸漸變成了一大幫
那一天,孩子領著羊回家
半路上遇到了一輛停下來的舊三輪
他的父親也站在三輪旁
孩子還沒弄清咋回事
兩個人高馬大的人就闖進了他的羊群里
拉走了那只白白胖胖的大白羊
他拉呀拉呀怎么也拉過還被父親罵得震天響
眼看著父親點完了鈔票嘴角還帶著笑
孩子的淚水早打濕了前胸膛
遠遠的三輪沒命地跑
孩子回過頭不忍再看他的羊
回頭時孩子不覺哭出了聲
——兩只小羊羔軟軟地跪地上
兩雙可憐的眼睛里垂下淚幾行
——這可憐的孩子啊這可憐的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