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處遺址在重慶,哪里風景甚好,山石嶙峋,自然天成,模仿不得,超越不了,他叫武隆。哪里的文化一直被傳承,一個是川江號子,一個是孝道,足以會見桃園外的民風。現如今,她享譽中外,川江號子仍在,孝道仍在,質樸仍在。
一種是傳承
我的父親是一個不擅于表達感情的人,經歷過年代的大荒、受過文化大革命的洗禮、吃過大鍋飯。他嘗過哪些酸楚不堪,自懂得珍惜生活中當節儉的細枝末節。大院鄰里都稱他“吝木匠”,那時年幼的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覺得父親有個名號還是挺有名氣的。后來隨著知識的積累,便知道卻原來是說父親是鐵公雞一毛不拔的人。那好長一段時間我心里耿耿于懷憋屈的慌,終于忍不住問了父親,對這稱號的看法。父親不以為意的說:“吝木匠”其實挺不錯,領居們說我吝嗇也確是我生活原原本本的寫照,喜歡把多余的積攢下來,不愿意用亦舍不得吃。孩子你還不懂,生活有太多的變幻莫測,這一刻衣食無憂下一刻或許就天災人禍了。節儉總是好的,雖然做不到預知未來但至少可以未雨綢繆,用平時的小節儉,以備患難的不時之需。就像莊稼去年氣候好收獲豐盛,今年蝗蟲災害收成大減,如若不知道節儉囤積糧食是不是就去年撐死今年餓死呢!當然不是,就應該把去年的囤積的拿來救濟今年的患難,這才是真正的生活。也有人說父親是重男輕女的,我也曾疑惑過,后來這疑惑都不攻自破了。父親的愛永遠是內斂的。讀高中那會,學校離家很遠每次回家都要換三次車才能到家,到我家還有二十幾里土公路。若逢冬季的雨天,天早早的降下夜幕,雨水點點滴滴浸濕泥濘,拉客族也收工。我只能獨自徒步回家,天越漸的黑,山野小路也越走越僻靜,偶爾一陣涼風吹過心里自是毛骨悚然。遠處隱約能看見一點燈光,不知是樹木的遮擋還是其他那燈光若隱若現,卻真切的是朝著我這方向移動的,心里十分害怕細碎的挪著步子。隨后這距離越來越近,我看出來了那熟悉的身影,那樣單薄那樣溫暖,那是父親。
一種是弘揚,無關年歲,無關異族同類。
前不久,看了部《忍者神龜》的電影。劇中講訴在被黑暗勢力侵襲的紐約,一群邪惡勢力大腳幫為了用變種藥物獲取利益而不折手段的種種惡行。他們對神龜實驗室的毀滅行動致使教授葬身火海,教授的女兒不顧生命危險救下了四只小龜和龜仙人(老鼠變異幻化半人形的四只小龜的師傅)。一根暗線,愛根植于心中成為一種信仰,成為人生堅強下去的拐杖。在那一刻我想,人可以沒有那些自認為多么高傲的素質,它們——一群不知道何為恩情亦不知道如何報答,唯一能表達的便是做到、便是竭盡全力的做該做的。在關于孝或者孝道的文化里,在定格在電影畫面神龜們奮置之險境,一面是逃生茍且延續生命,一面是赴死救下龜仙人;一面是龜仙人誓死纏住大腳幫給他們爭取逃生的機會,一面是神龜們歇斯底里的嘶吼,抗衡邪惡救龜仙人的執著。最終沒能救出龜仙人,最終劇本沒有被改寫,那一刻那一段畫面它們沒有過多的話語,沉默或許是最足以讓彼此理解的感情。
孝,何須惺惺作態,何須言傳身教,何須奔走相告,何須異族同類。做,就好,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