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十八歲的夢中
總有一張憂郁的臉在凝望
歲月是一位無情的雕琢師
把他年輕時英俊的臉龐
刻的坑坑洼洼
那一道是山溝
那一道是河流
在我十八歲的夢中
總有一雙干枯的手在搖晃
我清晰的記得
那指縫間
夾雜著許多泥沙
每一條青筋都暴起
每一寸皮膚都粗糙
在我6750個日子里
總有一副瘦弱的肩膀在移動
生活賦予它重擔
把它壓得更低更彎
一次次地被壓腫
一次次地又結了痂
在我未來的日子里
他的模樣只能在我的夢中出現
定格在那張發黃的照片里
一遍遍撫摸
一遍遍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