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有一種夢想叫鳳來。人生,總有一塊地方在心上。逃離城市喧囂,踏上鳳來鄉土,山水田園風光盡顯眼前。層疊鋪展的丘陵,生態文明的鄉村,人文厚重的歷史,融匯著富庶之地的魚米荷桂之香和浩蕩人間正氣,暈染著繽紛的人間紅塵和多彩的煙霞流云,怡養了人間,鋪開了畫卷……
不斷的念想
美景若只如初見,不到鳳來非好漢!去鳳來,是我小時候的念想。在路上,我蘊育千遍,謀篇布局那里的山水,猜想她應是我心意相通的朋友。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林不在茂,有鳳則靈。生在深山籬院,我是一個被山野故事養大的人。坐落白馬山,毗鄰彈子山,很早就知道張果老石打鳳凰的故事。鳳來位于武隆西部邊陲,聽人們說:那里鳳凰成山魚米滿倉柑橘滿坡荷藕滿塘,那里田園秀美文蘊豐厚民風樸實故事成堆……
福厚有因果,祿滿有機緣。我的親戚、同學、朋友十年前或嫁或工作去了那里,都說鳳來好,我那兒是鳥不拉屎雞不下蛋,天公作惡地災橫行的山旮旯,著實讓人心坎不平心氣不順。不是鳳來人,卻有鳳來魂,那方水土的魔力到底來自何處,生活些年歲就把人心給俘虜了。我很想細致去那里看看,深入探究一下,鳳來福地是天助地助還是神助人助?
愿望是豐滿的,現實是折磨人的,去鳳來像一個夢,一直埋藏在心底,真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第一次去鳳來,還差點發生南轅北轍的笑話。記得在車站,我粗心大意心血來潮,爬上去來鳳的客車。大嗓門幺妹粗著嗓子震起板筋爬在車弦上喊:“來鳳走了來鳳走了”,我才咔嚓一下被“驚雷”打醒,惶惶沖下車去,喃喃自語為滿車人鬧了一個半大不小的玩笑,把上廁所歸來一同前往鳳來的朋友暈死。
這次去鳳來,深秋被幾場秋雨澆涼,我深切盼望并在心里醞釀一個晴天,能伴我到這方靈山秀水的地方采一次風,獵一次艷。出縣城天公不美,陰云密布涼風習習,一帶烏江藍水在我心里悠悠流淌。我們淡心無腸上了車,在高速路的隧道群里,駕駛員有意無意放一首歌。一陣嘈嘈錯錯的琴聲過后,一顆不知名的歌星咿咿呀呀唱起白居易的《花非花》來:
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
來如春夢不多時? 去似朝云無覓處。
唱著唱著,車子如駿馬般沖出隧道群。天上藍天白云,鳳來朗朗晴天,鳳凰山似有佛光閃現,鳳凰居住的地方莫非有神性?要還我們一個擁有晴天的愿望。陽光打在瀝青路上,剎那間,我就思絮悠揚心情婉轉情感嘹亮。信馬由韁的心神,神來之筆的河流被幾首歌翻來覆去描摹,鳳來越走越清晰越來越明麗。一路上濾心洗肺的風景,一路洗心革面的想象,一路返璞歸真的田園慢慢把思緒理順,慢慢把緯度調準,慢慢把海拔提高,一陣喧鬧,鳳來鄉說到就到,真是山清水秀如夢如幻,田園村落活色鮮香!
我無法形容和鳳來的邂逅,無法形容這種秋高氣爽的心境,只覺得鳳來是飄來的夢展開的畫心上的歌。進入鳳來踏歌而行,繁榮是不斷的念想。
馬路轉彎,車子打拐,我們進入了鳳來婀娜多姿的鄉土,陷進了鳳來千姿百態的風情。隨著車流人流,踩著笑聲鬧聲,我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進入到鄉場深處。好個趕場天,心作畫紙眼作筆,我開始在心里繪起《鳳來趕集圖》。鄉場依山而建,有一種云上美鎮的味道;街道緊湊整潔,有一種典雅鄉居的風情。半生不熟的街景一邊老一邊新,渲染著傳承和創新的主題,烘托著希冀,憧憬著未來。
街上還有老煙槍,老哥子好漢不提當年勇,他們站在街角點舊時光擺龍門陣,一口煙圈吐成過去的云煙,一口煙圈揮散過去的紅塵。街上還有板篾背,老哥子們磨子重四手抬,他們三捎五約談發展搞建設,忙時添磚加瓦,閑時書屋讀書。拉風的青年捎帶著時髦的小媳婦,同樣把家鄉當成寶,把土地當成命根子,破了“少小離家老大回”這一陋俗,沿習“吃水不忘挖井人”這一規矩,把成功不忘回家發展這一命題演繹得淋漓盡致,讓一條街道民風四射情感多彩。在街上,我好像看到了鳳求凰,好像聽到了百鳥朝鳳的聲音……畫來畫去,那些濃濃的鄉音不好著調;畫來畫去,那些深深的鄉情不好調色。突然間,我找到了生命中最好的原生態,找到了鳳來一塵不變的風景,找到了這方水土最美的背景色彩。
這里的書記來了,他是我的故鄉人;這里的朋友來了,他是扎根的原駐民;這里的親戚來了,他是我竹根親串到鳳來來的。他們一起握住我們的手,說著鳳來歡迎你輔助的話,頓時便感到一種力量在凝聚。原來,在鳳來人的心里,也有不斷尋求結緣尋求發展的渴望。兩地念想一地情,此次與鳳來相逢,我將走進她的鄉土,去尋找她的精神內核。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