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洞河在武隆東山鄉境內,河水蜿蜒穿過大、小兩個幽深神秘的峽谷。這里峽谷的神秘已經被驢友在不久前揭開了那朦朧的面紗,展現出了她驚人的美麗。正是那幽深、神秘、原始、自然吸引了我,8月23-24日,隨同17個新老驢友,走近了她,并和這絕色佳麗進行了最親密的接觸,去切身感受了一次“勝卻人間無數”的“金風玉露一相逢”。
那河實際只是一條小溪,溪水清澈透亮,河水深淺不一,最深處大約兩米,但極少。深處水呈寶藍色,不可見底。一般可沒膝甚至齊胸。淺處水呈碧綠,陽光透過水面,在粼粼的波光映照下,河底五顏六色的石頭清晰可見。溪流兩邊是陡峭的山崖,崖上林木蔥蘢,偶有怪石突起,時有懸泉飛濺而下。峽谷極狹,山壁極陡,最窄處僅兩三米寬,而且直到崖頂,在這樣的峽谷里才真是“自非亭午夜分,不見曦月”,因此,峽谷里涼爽至極,即使是盛夏,走在這峽谷里也沒有絲毫暑熱之感。
小溝峽谷的入口是一個“初極狹,讒通人,仿佛若有光”的水道。此水道雖極狹但很深,要通過這里必須泅渡方行。驢友們紛紛換上了泳裝,擁入涼爽的水里,會水的護著不會水的,一個個順利通過了峽口,進入了人跡罕至的峽谷中。
驢友們的到來,打破了峽谷的寧靜,喚醒了這沉睡的峽谷,幽深寂靜的峽谷里到處響起了驢友們的歡聲笑語。大家都身著泳裝,可以不管水的深淺,自由的行走在峽谷中。時而涉水,時而泅渡,時而徒步,盡情的享受大自然給予的愜意和自由自在的生活。驢友們手中的相機不斷地發出喀嚓聲,把一幅幅美景收入鏡頭,將無盡的快樂也收藏了其中。
下午三、四點鐘了吧,大家依依不舍地告別了小溝峽谷,繼續驅車前往今天的最終目的地—白巖。
車行進在彎彎曲曲狹窄的鄉村公路上,直到公路的盡頭,把車寄放在路邊農家,我們又踏上了并不艱難但異常驚險的白巖之路。
走過一個多小時的崎嶇山路,我們來到了陡峭異常的白巖。
白巖是幾座巨大的山崖,崖壁如同刀削,一條一尺多寬的水渠從陡峭的崖壁蜿蜒穿過。渠堰寬約兩到三尺不等,堰下是萬丈懸崖,深不可測,往下看,真感到頭暈目眩,心跳加速,經過最窄的渠堰時,必須目不斜視,心無雜念,小心異常的通過,即使這樣,膽小之人還是難免腳打閃閃,在隊友的鼓勵和扶助之下才能安全通過。走過了驚險異常的路段,回望走過的路,看看高深莫測的懸崖,真感到有點驚心動魄。想想這竟是山民們進出大山的必經之路,想想如果是下雨天走這條路,真感到不可思議。
走過白巖不久,眼前竟出現了一派田園景色,快要收割的稻谷已呈金黃色,一條小溪從山坡下緩緩流過,小溪的旁邊是一片平整的開闊地,一座農舍坐落在小溪旁不高的小山坡上的樹林中,在這如此封閉的大山之中,竟還有世代生活于此的農家,這真是一個世外桃源。
這里,就是我們今天的目的地。
此時已是近下午七點鐘了吧,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在小溪邊的開闊地上,驢友們紛紛打開背包,一頂頂鮮艷的帳篷又象山花開在了這偏僻的深山之中。
搭好帳篷,大家就都到旁邊的農家去。農家的年輕人都出外打工去了,只有留守的老人在家。主人非常質樸善良,拿出了珍藏的老臘肉,摘來了新鮮的蔬菜,熱情的接待我們。勤快的紅姐、秋天、梅梅,在主人的指導下,親自動手做起了飯菜,新驢隨緣和迪仔、肥洛等也來助廚,插不上手的驢友們就在院壩里乘涼聊天,屋里屋外,一派祥和。
大約8點多鐘,豐富可口的飯菜端上了桌子,早已經餓了的驢友們紛紛狼吞虎咽起來,不久都酒足飯飽,精神十足。
院壩中燒起了篝火,大家便圍著火堆做起了各種有趣的游戲。深山中又響起了驢友的歡聲笑語。
不知不覺間,星移斗轉,半夜12點了,累并快樂了一天的驢友們結束了篝火晚會,回到了營地。
帳篷里的頭燈漸次熄滅了,營地漸漸恢復了寂靜,偶爾傳來一聲聲驢友的鼾聲,還有就是草叢中各種昆蟲的鳴叫和身邊溪流的流水聲,這些聲響構成了一曲恬淡幽雅的山鄉小夜曲。
夜色籠罩著大地,沒有了任何燈光污染,清朗的夜空中,滿天繁星點點。那點點的繁星真能引起我的無限的遐想。有人說,天上的每顆星都對應著一個人,如果那個人死了,天上就會掉下一顆星,可不是嗎,那天際又有一顆流星劃過,是誰又離開了人間,是不是又是一個買火柴的小女孩?望著滿天的星星,我想,我是哪一顆星呢,我的生命從來就沒有輝煌過,至今還是個淪落在天涯的人,我那顆星一定很暗淡,從來就不會引起人們的注意,就象那無數時隱時現的不知名的星星,只有在這晴朗的山鄉夜空中才能偶而閃現,只有當那顆暗淡的星隕落時,他才能用生命點燃自己,劃過夜空,獲得那自己最后的輝煌。想到這里,不禁有點黯然神傷。
銀河橫過天際,牛郎星和織女星隔河相望。今年的七夕已過,他們一定又在懷著似水的柔情,期待著明年那如夢的佳期,期待著那金風玉露一相逢的時刻。那北斗星的斗柄指著北方,是不是心中想起了毛澤東?我不知道,但確實使我想起了很多過去的歲月,那都是些風雨如磐的歲月啊,竟如流星一樣匆匆劃過了我的人生。
哪一顆是火星呢?據說火星是顆暗紅的星,在這清朗的夜空中,是不是應該看到?那上面真的有火星人嗎,是不是真有一個叫阿愛里塔的火星姑娘,她還在不斷的用電波向著地球,向著宇宙發送著“你在哪里,你在哪里,愛情?”的信號嗎?愛情?真的還存在在這茫茫的天地間,存在在這無邊無際的宇宙里?我好向往,又好茫然。
口琴的琴聲從我的帳篷里輕輕的傳出,帶著我的歡樂和憂傷,帶著我的思緒,飄散在寂靜的山野,飄散在遙遠的天際,飄散在我的心里。
夜深了,更深露重,帳篷上已結起了露珠,驢友們都帶著一天的快樂和疲勞,沉沉入睡,我也收起那無邊的思緒,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隆隆 清晨,帳篷外傳來了早起的驢友說話的聲音,睜眼一看,晨光已照亮了帳篷,拉開帳篷門,早晨清新的空氣使人精神一振。帳篷外遠處的山巒,郁郁蔥蔥,山頭披著一層薄薄的霧氣。近處,稻田里黃綠色的水稻不時飄過來一陣陣醉人的稻香。置身在這溫潤的大自然的懷抱中,慵懶的躺在帳篷里,潛心感受這難得的舒暢。
隆隆 7點多了,帳篷外的人聲已開始嘈雜,有的驢友已經在開始收拾裝備,小山坡上的農家傳來一早就去做早飯的紅姐叫大家吃飯的聲音。不能再賴床了,鉆出了帳篷。陽光已經照過山頭,營地已經沐浴在陽光中。登上附近的山坡,拍攝下營地的全景照。帳篷上的夜露已經被太陽曬干,大家匆匆收拾好裝備,來到昨晚吃飯的農家。
隆隆 農家的房檐下掛滿了還沒有打豆的黃豆秸,院壩里鋪曬著金黃的包谷籽,院壩旁是叢叢翠綠的修竹。整個院落呈現出一種恬淡閑適的氣氛。
隆隆 勤快的紅姐和淳樸的農家主人已經為大家準備好了可口的早飯,真誠的感謝紅姐和農家主人,感謝他們為我們付出了這么多。
隆隆 早飯后,大家背上背包,踏上了歸途。
隆隆 循原路返回,再次途經險峻的白巖,再次被白巖的險峻所震驚。在陽光的照耀下,那陡峭的山崖呈現出一片耀眼的白色,遠遠望去,在那90度筆陡的山壁上,一條人工開鑿的水渠和小路象一條帶子盤旋其上,走在那條帶子上的驢友就象一只只螞蟻那樣渺小,如果沒有那五顏六色的背包,幾乎看不到人影。我掉在最后,拍攝下這精彩的情景,才快步追趕隊伍。
隆隆 小心翼翼的走過白巖,前面的隊伍已沒有了蹤跡,真實的感受了一次當掃尾驢的感覺,還好能識別來路,不久就回到了停車處,于是又登車返程。
隆隆 回到大洞河,已是中午時分,大家帶上干糧,有的人又換上了泳裝,朝著還未去過的大溝峽谷而去。
隆隆 大溝峽谷沒有小溝峽谷狹窄的入口,離開公路不久便進入了峽谷。所謂大小溝,其實只是入口不同而已,峽谷內依然和小溝一樣,極狹的山谷,筆陡的山崖,清澈的溪流,蔥蘢的林木,涼爽的小氣候,置身其中,頓感神清氣爽,渾身舒暢。
隆隆 峽谷內的水依然深淺不一,很多地方水深可齊胸。由于估計不足,一部分人沒有換上泳裝,經過水深處,幾個換上泳裝的身強力壯的小伙子便把沒有換上泳裝的驢友背上,一段一段艱難的朝著大溝峽谷的深處走去。
隆隆 峽谷風光無限好,但時間已經容不得我們留連,加上前行的水路越來越艱難,在大溝峽谷里穿越了一個多小時,大家只好依依不舍的告別這幽深峻美的峽谷,回到了公路上。
隆隆 上車繼續返回,途中,一輛車出了故障,多次下車加水、推車,艱難的,頑強的回到了白濤。不能再帶病行車了,樣重、紅姐等幾人留下修車,其余大部分人乘坐那輛金杯車,于晚上7點多回到城里,結束了兩天的快樂之旅。
隆隆 又一次快樂的驢行結束了,但大洞河那幽深峻美的峽谷,那峽谷中清澈流淌的小溪,那陡峭險峻的白巖,那悠閑恬適的農家,那清朗明澈的星空,都將長留在我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