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冬寒日,我與一群武隆作家到仙女山新區采風。雖是武隆人,可我也不常來這上邊。我還記得十年前第一次和父親來仙女山的時候,黝黑瘦小的我被一雙大手摟著,坐在草坪上,背后是一大群被笑靨驚飛的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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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女山新區的冬日
文章來源: 網絡 作者:匿名 時間:2012-02-13 14:55:55摘要: 去冬寒日,我與一群武隆作家到仙女山新區采風。雖是武隆人,可我也不常來這上邊。我還記得十年前第一次和父親來仙女山的時候,黝黑瘦小的我被一雙大手摟著,坐在草坪上,背后是一大群被笑靨驚飛的鴿子。午后,汽車駛進仙女山新區,四野云遮霧罩,地上幾天前的積雪正在消融,殘雪點點。雪霧是仙女山新區冬日的精靈,在冬天大部分日子里搔首弄姿,讓每一縷冬陽都倍感親切和珍貴。白霧時散時聚,鎮上四處漂亮的歐式典雅別墅、日式溫馨別墅,時隱時現,我以為到了某個異國小鎮,眼前一條道路把我吸引。這是一條漆黑的大馬路,它被低溫造就的冰雪所凝固,被車輪附帶著黃色泥土踐踏出來。微微帶著弧度的路面既不能說是筆直,又不能說是蜿蜒,它以自身的姿態存在,仿佛不為這世間的一切動容。兩旁是清一色的銀杏樹,樹干筆直、枝椏橫陳,黑色的軀體盡頭伸向天際,似有孤鳥飛過,黯然蕭條。比秋日將天地染化一片金黃,幻化成蝶翼翩飛的景象多了幾分殘頹,少了幾分虛構,像山水畫之于油畫。這寒冬季節,本就是寫意的。畫面在濃郁的霧靄中看過去,恰像濃墨揮毫的山水畫里摻雜了凹凸不平的孩童涂鴉般突兀,有了一種莫名的美。汽車駛過這黑色馬路之后,我才覺得真正進入了新區。霧靄又在那霎間彌漫開,像被仙女山溺愛的白色小獸,在天地間翻滾嬉戲。環顧四野,幾米之外的景色都被白紗似的輕羅籠罩,在它繚繞婀娜的姿態下若隱若現。遠山更是如若濃郁的白,振腕一抹而過,與天空渾然。我仿佛置身云端,每每走上一步都來得小心翼翼。從車上下來,在一個又一個別墅小區里行走,在一個又一個小廣場上踱步。小心翼翼倒不是夸張,地上處處是凝了冰的陷阱,稍不留神便有可能滑上一跤。隨處可見雪的堆積,枯萎的草叢里簇擁著白色的小花,以各種各樣莫以名狀的姿態盛開;樹枝上孳生著奇形怪狀的冰凌,伸長了枝干展示它們復活的生機。冰濕的風肆意宣泄著這個南國美鎮的秘密,銀裝素裹這個詞便躍然眼前了。這群人中如我稍年小的幾個竟有了玩雪的性子,胡亂地在地上踹上幾腳,把積雪踢成自己想要的形狀;隨意地抓起一捧雪,用掌心的溫度將它凝緊,扔向熟人或者踢向遠方。仙女山新區海拔在1000米以上,冬日多是雨雪天氣,多是南國的冷。這冷是濕冷,不像北地多是飛沙割面的風,只需將厚重的衣服裹得嚴實。這里的溫度通過空氣中的水分沁到人們身上,裹得再嚴實,也能感受到它在心里升起的那一股寒意。而我們一行人此刻便如同置身冰窖一般,四面八方的寒霧升起,如同潮水淹沒了彼此的面容。離開仙女新區時,我和同行的父親在一棵披掛冰雪的大樹下合了影,將這個冬日定格。孳生冰凌的枝頭被我撲騰往下一拉扯,空氣里頓時傳出喑啞的嘆息,除了頭上那棵樹,四周也有些樹在簌簌地作響。一些冰凌砸在父親的發間,映襯著灰黑發間的銀絲。冰凌下墜是自由落體運動,不以自然的意志所轉移。發間的銀絲,又何嘗以人的意志為轉移?汽車喇叭聲嘶鳴,帶著我們匆匆離去,繚繞的霧靄在經過某個路段的不經意間就沒了,仿佛武陵之人離開桃源。再次路過漂亮的別墅和濃墨淡灑的那條馬路時,卻沒有了來時的感覺,風景總是和人的心境一起變化的。回首望去,仙女山已遠,歲月已遠。此番來去,人和景都不似從前般模樣,下次再來,這里又是怎樣的光景?【免責聲明】:本平臺發布及轉載文章僅作同行交流學習,部分數據來源于網絡,未經證實,并非商業用途,也并非針對具體單位和個人,請勿對號入座,部分內容及圖片來源于網絡,版權歸原作者所有,若未能找到作者和原始出處還望諒解。如有版權疑問,或者文章內容出現侵權行為,請聯系本官網后臺,我們會第一時間及時進行刪除處理,謝謝。